这几天,幼儿园虐童事件新闻刷爆朋友圈,引发民众的广泛关注和强烈愤慨。
2013年海南小学校长和官员性侵六名学生获轻判的印象犹新,虐童、猥亵、性侵事件至今仍接连不断。据中国农业大学方向明教授的文献研究资料显示,中国至少有超过2000万儿童曾遭遇不同程度的性侵,其中80%是熟人作案。
在赤裸裸的现实,却可能只是保守数字的面前,在发指当事人的罪行、大声疾呼性教育的改革背后,很难想象一个又一个的受害者,要如何走出创伤,重新面对残酷的世界。
张瑄洺,友邦财务管理及保障部副总监 ,一位事业有成的女性,拥有令人羡慕的幸福婚姻生活,却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。
而今,她勇敢揭开幼年的伤疤,直面被性侵的惨痛回忆......
文/Cathy
埋藏心底的禁区
第一次见“重生”,是在她工作的地方,有很多女孩围在一起做手工。而这些女孩,曾在不同的地方从事性工作。
“不想让人知道这事,我觉得很羞耻,觉得自己不值得爱,年纪小小被污辱。”三四岁时,张瑄洺的妈妈把她放在寄养家庭,长达半年的时间,她被一位十五、六岁的青年性侵了无数次。
“我不敢告诉人,直到七八岁时看报纸,才知道他是最严重的那种。”当她鼓起勇气告诉妈妈,妈妈却指责她:“你是在怪我吗?”这件事从此成为她埋藏在心底的禁区。“我觉得连妈妈也不明白我的经历,我为何还要让人知道?”
谁可以爱我?
张瑄洺是私生女,很少看到父亲,自从父母离婚后,更常遭到母亲的毒打。在夜里,她常常抱着布公仔,带入父母的角色自言自语着:爸爸很爱你,妈妈很爱你,不用担心,我会保护你。
“我很需要爱,但是没有人可以给我。”
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,表现过度活跃的她在学校被视为问题儿童,被同学排挤、孤立。“一个朋友都没有,很孤单,也想为什么我会在这个世界?没有人要我,为什么要生下我?”
她一度想自杀,当时才小学三年级。长大后,高挑漂亮的她开始结交异性。幼年惨痛的经历没有让她憎恨男人,却走向了另一极端:为了得到男人的认同和爱,变得很随便。
“我自小丧父,想被爱的感觉很强烈。希望有人欣赏我、关心我,就付出自己的身体,想藉此令他们开心,就算他们骗我,我也信。”
十六岁那年,母亲抱着让她嫁给有钱人的寄望,带她进入另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。
另一个世界
张瑄洺学做模特儿,凭借着年轻、漂亮、高挑的外貌身材,参与表演,进入娱乐圈,攀进上流社会。
“有些人知道你是模特儿,会很羡慕、很仰慕你,很容易会有虚荣的心态。”后来举家搬迁到加拿大,她只好告别模特生涯。几年后,母亲因肝癌晚期去世,瑄洺回到香港做保险行业,为了使事业更上一层,她参加了96年的亚洲小姐选美。落选后,朋友劝她不要那么辛苦,徒劳奔波在工作上。
“找个男朋友照顾自己,甚至找个人包养自己,做人家的小老婆是很正常的。一个出色的女人,就是要找到一个男人,可以抓住他的心,又会给你钱就最好。”
为了融入朋友们的圈子,张瑄洺所坚持的底线逐渐瓦解。在明星、名人、公子哥的追求下,被身边朋友金钱至上的价值观影响,常泡夜店,滥交,并开始吸食毒品。
“我发觉当时吸食大麻可帮我减压,有段时间差不多天天吸,工作时没有人知道我吸食大麻,像抽烟一样,用这方法麻醉自己。我只是迎合他们。我很怕孤独,很怕被遗弃。”
一份爱,一道暖流,一大转变
“那时,已经有一种感觉,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?是不是我的命运就是这样?”她想追求答案,曾有一段时间很迷信,设风水阵,佩戴水晶让自己幸运,尝试寻找过各种宗教,但越找越迷失。一时的贪恋,更让她陷入了数十万港币的债务困境里。
当时,她突然想:“为什么我不尝试信耶稣?”于是她做了一个祷告:“如果真的有上帝,我希望祢听我祷告,帮助我做生意,可以还债。祢让我知道祢,让我认识祢。突然间,感到有一份爱,一道暖流进入我心,我流下眼泪。原来这神是这么真实。”
她来到教会,生命慢慢被改变,重拾人生目标,努力工作,逐渐解除债务压力。对感情的态度,也开始谨慎对待。但是,她始终无法摆脱毒瘾。
“初信主时我还有吸食大麻的习惯,有一次我看《末日迷踪》,书中说基督徒在等耶稣回来,但在耶稣再回来前,圣徒会被提到天空中跟耶稣相聚,我想到自己,如果我吸食时,耶稣回来,我还会被提吗?于是我告诉自己:不可以。我不可以被留下来。一下子,我就戒了!”
身边的朋友也看到了她的转变。她将信仰融入工作,享受上帝给她的使命,成为别人的辅导者、聆听者,带他们一起认识神,也得到上司的肯定,成为同事们的祝福。
带着妈妈给她的遗信,她千里迢迢寻亲,找到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,发现他们都是基督徒,得知父亲过世前也信了耶稣。“就像粤语长片,很多故事发生在我的生命中,我很感谢神,能找到哥哥姐姐,整个家庭无条件接纳我。”
带着妈妈给她的遗信,她千里迢迢寻亲,找到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,发现他们都是基督徒,得知父亲过世前也信了耶稣。“就像粤语长片,很多故事发生在我的生命中,我很感谢神,能找到哥哥姐姐,整个家庭无条件接纳我。”
从羞耻到圣洁,化咒诅为祝福
2006年,39岁的瑄洺和由瑞典来港13年的网球教练Marcus携手踏上红地毯。
“我觉得自己不是完美的人,所以我对性由很怕到后来很随便。”她向丈夫坦白埋藏心底的童年阴影,结果完全得到了丈夫的接纳。Marcus告诉她:“你是最漂亮、最美好的。那不是你的错,是伤害你的人的错,透过神的帮助,你可以克服,可以医治这伤痕。”
瑄洺从丈夫身上得到了从小无法从妈妈那里寻获的安慰,“我觉得耶稣透过丈夫给我肯定,我不用再做很多事来装扮自己的圣洁,重担好像一下子被拿走了。”
11月24日正式上映的《嘉年华》,是描述两名少女被一名中年男子在一间旅馆里性侵,当天替前台同事顶班的未成年女清洁工用自己的手机记录下了一切,却因为担心会丢了工作而选择隐瞒真相,两名受害女子的父母更不知如何正确面对。
《嘉年华》突破了国产电影以往涉入现实的常规尺度,借着一宗位高权重的官员性侵两名小女学生的事件,揭露了人性的阴暗、社会体制的弊端、法律的不健全,也借此探讨国人微妙的人脉关系,以及青少年的成长。
电影结尾处,有一幕镜头:检查完身体的小文,听着外面记者发布会宣布伪造的病历,爸爸愤然抵抗的声音…..她坐在床上,噙着泪水,低头不语。
这部电影对应了 2013 年海南校长与小学生开房事件,以及无数个带着伤痕,终生不敢声张的受害人。这些孩子,要如何面对身心巨大的创伤,走完往后的漫漫人生路?
面对童年的创伤,瑄洺如今已坦然。为了安慰有相同经历的人,她面对媒体镜头,公开说道:
“小时候被连续性侵,我不想让别人知道,因为我觉得很羞耻,不知别人会如何看我。但神看我,已不是看以前的我被性侵,多随便,不圣洁。我知道,当我相信耶稣基督后,神看我是完美的,我也看到自己在神里的女儿位分,令我重拾自信。神绝对可以将咒诅变为祝福。”
在十字架上,耶稣基督使每一件在我们生命当中发生过的事,即使是恶事,也能转变为上帝良善的目的。而张瑄洺不是唯一领受这份医治恩典的人,因为祂是“医好伤心的人,裹好他们的伤处;失丧的必寻找,被逐的必领回,受伤的必缠裹,有病的必医治”的神!(诗147:3;结34:16)
至今仍躲在暗处,独自舔舐伤口的受害者,您听见这位神的呼唤了吗?
(图片来源于星火飞腾视频,本文参考香港CBN《星火飞腾》人物见证《性本善》、《我和我追逐的梦》、INLUXE.CN姐妹杂志《BACCARAT》——专访:友邦财务管理及保障部副总监等资料,一并致谢!)